烟雾中的二十年:一个被尼古丁绑架的人生账本
2006年3月,我攥着两条中华烟站在大学宿舍门口。这本事父亲特意准备的"求职敲门砖",却在室友们兴奋的起哄声中,化作窗台上日渐堆积的烟灰。谁也没想到,那些混着青春躁动吞吐的烟圈,竟成了缠绕我二十年的无形枷锁。
开始工作的时候,办公室里的七个男人在密闭空间里吞吐的烟雾织成厚重的帷幕。同事间递烟时的会心一笑,独处时拿着一支烟自以为的潇洒,让我的身体在尼古丁的浸润中日渐衰败。2012年跳槽时的"潇洒"生活里,两部苹果手机旁永远躺着开盖的香烟,烤鸭的油脂香混着烟丝焦味,在啤酒泡沫的映衬下构筑着虚幻的自由。
直到女儿突然告诉我说,我的身体是臭的,我突然惊觉自己的衣领沾染着刺鼻烟味,衣服内袋里的烟更是烫得我心慌。二十年间,30元/包的香烟在账本上记录超过了20万的消耗,更留下晨起时撕心裂肺的干咳、体检报告单上颤抖的指尖。
这二十年我究竟在吞吐什么?是焦虑时机械的点火动作,是社交时虚伪的示好姿态,是独处时自欺的片刻安宁。我终于看清烟雾背后赤裸的真相——不是我在控制香烟,而是尼古丁的锁链早已勒进血肉。
此刻掐灭最后一支烟,突然明白:真正的自由,从挣脱这缕青烟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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